昨晚去机场接学妹了。
学弟叫胜富,学妹叫美娟。与我们去年一样是7:10PM从广州起飞的飞机,22:56降落,站在出口等到快12点才出来。真是望眼欲穿,一直在找一个神色迷茫的单身女子(子衿说学弟是12点的机,误导儿童)。后来人越来越稀零,我都不禁着急起来,甚至都怀疑他们没赶上飞机什么的,只差没将每一个出来的单身女子不论老少都抓来问是否是珠海的。
后来忽然见一个男生穿了珠海校服的长袖外套,我一下子就激动了,拽着子衿就嚷嚷。他们两个拿好了行李就往机场另一端走,我则隔着玻璃门向他们狂招手,又蹦又跳地跟个泼猴似的,他们俩老久才反应过来我是在向他们示意,这才拖着行李走来。
学弟好像被我吓到了,他本来就有些内向,搭那么久飞机又累,而又碰上我这么个疯疯癫癫的陌生人老拉着他联络感情,哎,惭愧惭愧,让子衿好好安抚他好了。学妹还好,蛮乖的,老家是梅州,是某仁兄老乡,借手机给她打电话回家时听到客家话,零零星星居然听得懂,我太强悍了。哎,一叫她名字“美娟”我就想李隽了,自然而然地将“娟”儿化。啊,亲爱的小隽儿,我想死你了,我要回来,回来见你。
后来又等四川的学弟学妹,回到宿舍都两点多了,美娟住A301,是我们四个以前住的那间房,睡思勤以前的那张床,另外有两个是沈阳的学妹,一个北京的学妹。
在机场都忘了联系空和思勤,激动过度了。只是可惜璐在印度,否则她一定会欣喜万分。
今天她们都去体检了,重新将我们去年的脚印走一遍。总之我昨晚疯得不成样子,形象全毁。
不过也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。9点多的时候宁波、无锡及苏州、南京的学妹到了,我跟着去帮她们搬行李,跟某个学妹聊了起来。我说我叫扬帆,张扬帆。然后她跟着念了几次我的名字。然后我说不对,你要叫学姐。她来一句:你拽什么拽,我明年也接学妹了。我当时整个人傻掉,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。后来跟诗语说起来,那女的居然跟诗语说“姓陈的,帮我推行李”。超级没礼貌。
记得我来那时可小心翼翼了,什么都不懂,对一切都心存喜悦与感激,基本礼貌还是有的。哪有见过这样的千金小姐,大老远的来接你还跟唬丫环一样。真是。
我们都说她一来就惹火了两个学姐,她死定了。今天早上彩排时据说全部人都知道了她的“光辉事迹”,逸辛带她,直说要给她上思想教育课。大家都为我们打抱不平。忽然觉得很感动,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块儿来的,大家团结友爱,是一家人,哪容得让学妹欺负。
这样就过了一年了,沧桑感慨得我都想哭。当学姐,多不习惯啊。我觉得自己都还是一直糊里糊涂傻愣愣的,突然的就要照顾学妹了。哎,是时候要学会长大了。
昨晚在等的时候一直在回忆,去年的那些事情好像又在心里复活了。不断地不断地设想千千万万个如果,如果我心里所悄悄祈愿的如果都变成了现实,命运是否会改写,身边的人是否会不同。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,往事随风而逝。我们都大踏步前进,忙碌着自己的事情,走在自己的路上,一如既往的坚定。
只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想你。
爸妈应该接到奶奶回家了。今天怕吵到他们休息都没敢打电话回家。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回去,亦是过得飞快。
机场人来人往,每天都上演着那么多的悲欢离合,我们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。
愿学弟学妹们早日习惯,一切顺心。